【哨向paro】鹰犬相闻(十)
放飞预警注意避雷:
鼬佐无差+带卡不逆死亡BE前提下的佐卡结局,鳏寡孤独被包办婚姻,你白月光永远你是白月光,但活着的人相互取暖互为心友好好过日子
前文归档
他是我的哥哥。他杀死了我们的父母。他和我一样都是哨兵。他戳着我的额头说这是最后了。他生前一直操控我的人生,后来说爱我,可即便如此也抛下了我。他想把我托付给鸣人。他对这个世界没有留恋,包括我。
他死了。
这是仅仅作为弟弟都会感到不堪重负的一切,他疯狂、他偏执、他好不容易才向自己妥协,鸣人说他也放不下鼬吧可鼬明明就已经是过去了!
是,他还会思念他,但那就和他也思念父母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
“你为什么要说。”
这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隙里挤出来的,佐助的眼睛胀痛着,过度使用瞳力导致轮回眼里的勾玉都已经消散,可此时他恶鬼一样死瞪着卡卡西,眼中鼓动着的血丝比万花瞳更加可怖。
“不要……再说下去了。”他低声嘶吼。
月光破碎在银发忍者的侧脸上。
“你爱鼬,是恋人的那种。”卡卡西认真地说,每一个音节都清晰又和缓,他似乎从未有过这样的耐心,就好像坐在面前的不是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这个全忍界数一数二的强者、力抗大筒木辉夜姬的英雄、袭击五影大会的战犯、杀气腾腾的危险分子。
“我说——闭嘴!!!!!”
可怕的危险分子猛地将他摁在墙上,手肘抵他在他的胸口,背靠着的墙壁在巨大的力量下皲裂。卡卡西咳嗽了一声,他早就没办法轻易化解佐助的攻击了,可实际上他此时也没想着防御。
“为什么不想知道呢?”他的语气依旧温和,带着那种仿佛永远不会改变的耐心,可卡卡西明明不是什么温和耐心的人,时至今日佐助已经分不清楚他是个怎样的人了,他只是……
“别害怕。”
就着这么一个被压迫的姿势,卡卡西努力前倾身体。他伸出双臂轻拥恶鬼,就像拥抱一个笨拙的孩子。
“别害怕,佐助,爱不是什么可怕的事。”
原来我是在害怕啊。
他恍然大悟。
可是爱这种东西本来就充满错误,从头到尾都是冤孽。
佐助比任何人都明白它的可怕。
宇智波一族,写轮眼。
因为爱而开眼,因为爱而强大,也因为爱,他们偏执疯狂最后失去一切。
他本以为那是罪孽,可鼬说无论选择怎样的路都永远深爱着他,他本以为那是憎恨,可千手扉间说宇智波只是被过于强大的爱意推入深渊。
所以罪孽与憎恨……就是爱啊。
就像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人,打碎他的梦、给他伤痛和血泪。佐助知道那是无可奈何,也知道什么叫不得已而为之,那已经是鼬仅剩的一切了,他被榨干了血熬尽了肉仅以残骨献予爱人,他自虐般地想到那样的鼬,细细体会着胸口裂开的疼痛,他甘之如饴。
可无论如何,那终究还是痛苦。
爱是痛苦。
更何况那个人已经死了。
毫无意义的痛苦,没有希望的冤孽。
“为什么要告诉我。”他喃喃道。
卡卡西抚摸佐助的背脊,少年人骨头上附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包裹住一节一节突出的脊骨,他抚摸着它们,觉得自己正在安抚一头年轻的孤狼。
他受了伤,留着血,即便哀鸣也不减孤高,即便迷惘也不曾折腰。
“因为爱是一件很不错的事,”卡卡西耐心解释道,“佐助不觉得么?”
“很不错?”
佐助几乎想要嘲笑他了,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的确不错,可宇智波的爱……
宇智波的爱。
他怔了怔,突然想起来面前的这个人大概是除了自己以外唯一了解宇智波的、还活着的人,而他也是真的能承受那样一份爱的重担,甚至如他所说的一样感到“很不错”。
“对,很不错。”卡卡西笑了笑,收回手轻易推开了抵着自己胸口的手肘——它们的力道已经随着少年散去的怒火而减轻,“说起来带土离开木叶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不过论起辈分他是你五服内的远房堂叔。”
“哦,是么。”佐助干巴巴地说,很艰难地把“堂叔”、“五服”这种家长里短的词汇和宇智波带土联系起来。
“这可不是我随口编来的胡话。以前带土是我们班的吊车尾,老是有人嘲笑他,你不知道,笑话这家伙真的很有趣,一句话过去他得想半天才能反应过来,大呼小叫呲牙咧嘴,你不理他他还会追着你絮叨一路,整条街上都是他的声音,可烦人了。”
“就像鸣人?”
“不,”卡卡西严肃地说,“比鸣人蠢多了。”
我怕不是有病。
佐助听到自己的笑声,他绞尽脑汁都想不出卡卡西这句话的笑点究竟在哪里,那完全是无聊透顶的,可他又是真的觉得有趣。
他终于能够感觉到趣味。
“但这和辈分有什么关系?”佐助好奇地追问。
“年轻人不要着急嘛,长夜漫漫,我们可以慢慢说。”卡卡西促狭地笑着。
月已过中天。
放在过去,佐助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和卡卡西一起坐在床头聊天,聊上一整晚,聊的是宇智波带土,宇智波带土是卡卡西过去的哨兵。
每一桩每一件都不可思议,更不可思议的是它们同时存在了,并且他竟就这样自然而然地接受。
“后来他毕业做了下忍,接着是琳,再后来第十班也组建起来了,同班了一整年之后我越来越发现这家伙真是个爱哭鬼啊。有一次大蛇丸作为前辈上忍来指导我们班——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叛逃,带土直接被大蛇丸的蛇给吓哭了。然后大蛇丸当时带的学生,你也认识,就是你中忍考试那次第三场的监考老师红豆,说起来她还是你大师姐呢,也是我同期同学,唔……这个关系很微妙啊。”
“……”
并不想和大蛇丸一系的师门攀亲。
“好吧,”卡卡西在佐助嫌弃的目光下放弃了这个话题,“先不说这个,总之她笑得直不起腰来,说宇智波带土你对得起‘精英的宇智波’这个名号么。带土就很不服气,又是跺脚又是叉腰,说怕蛇怎么了,谁说怕蛇就不宇智波精英了,我们下任族长热门候选人之一,怎么样,精英吧,他还尿床呢!”
“下任族长候选人?”佐助在心里推算了一会儿。第十班成立一整年大概是木叶43年左右,父亲正直青壮,所谓“下任族长候选”肯定是小辈,而年纪轻轻就在族内打出名号的人……
“说的是止水哥么?他那年八岁,而且是宇智波镜一脉的直系,不过他……”
记忆中唯一能和哥哥不相上下的人……他接受不了宇智波止水尿床的样子。
“红豆和琳也这么猜测的,她们非常崩溃。”卡卡西说,“但我不一样啊,我一看就知道这个笨蛋又在说大话了。”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卡卡西正倚靠在床边,背后的墙壁还有之前的裂开的痕迹,他眯着眼睛笑话死去的恋人,眼角在笑容下褶皱出很浅淡的纹路。
可明明那个时候的卡卡西也并非全然轻松的啊!父亲的死亡是刻在心头的烙印,他孤傲冷漠,偶尔被身边的少年逗笑,但更多的时候都是寂寞的……可是现在……
他谈及宇智波带土,忘却了曾经孤寂的自己。
“那其实是谁?”佐助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难过,他放轻声音,小心翼翼唯恐打破那个往昔的幻梦。
像是想到了什么,卡卡西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偏头看着佐助,半眯着的眼睛被月光浸染。
“是鼬哦。”他说。
佐助半天没反应过来。
“那年战火正盛,你父母都是上忍,自然要带领族中忍者上战场,当时还是一个婴儿的鼬就和其他情况类似的孩子们一起,在村子里的老奶奶们的养育下成长。带土是村子里有名的祖母杀手,一有空就会去托儿所帮忙,奶奶们都非常喜欢他。”
“所以说……”佐助嘴角抽搐。
“是啊,现任族长的长子自然会是下任族长热门人选,婴儿会尿床也是在自然不过的事情,”卡卡西颇为感慨地说,“这么想来带土也是很聪明的。”
“……”
佐助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还从来都没有想象过婴儿时期会尿床的哥哥,可新世纪的大门一旦打开——
哇哇大哭的鼬、流着口水傻笑的鼬、学走路的时候吧唧一下摔倒在地上的鼬……
“真相揭露之后,他得到了红豆的一顿暴揍,可带土还是不服气,一边逃一边闹腾,我觉得有趣,就跟着跑过去看他闹腾。”卡卡西笑了笑,继续说了下去,“他还威胁红豆,说你现在打我,看以后我大侄子当了族长怎么报复你吧!红豆要他滚,说人家才不会理你这个吊车尾的呢,带土说怎么会,我对他有换尿布之恩。”
“……”
尿、尿布……
佐助一脸懵逼地与卡卡西四目相对,这晚的一切就像荒诞无逻辑的梦,他们彻夜聊天,从宇智波带土聊到宇智波鼬,又聊到带土给鼬换尿布。
瞎了……
佐助满脑子槽点不知从何吐起。
可是……可是他听着旗木卡卡西讲那些乱七八糟的故事,听那些鸡毛蒜皮,笑那些家长里短,想象还是孩子的卡卡西与带土,虚构一个平凡笨拙的婴儿鼬,人间烟火就这样漫散到他的心里去。
罪孽啊、憎恨啊、痛苦啊、血与泪啊……统统都没有了。
阳光跌落到凡尘里。
——
止水年龄没有官设,但青(五影会谈时照美冥的护卫,官设46岁)回忆过自己在三战中与止水的较量,并且当时是一听说止水名号就很慌的那种,而三战是在47年结束的(战争结束水门担任四代目),也就是至少在那之前止水就闻名忍界了。我把止水和整部作品里有具体数据的人中的最强幼体小卡卡西来比对(5岁下忍6岁中忍12岁上忍),卡卡西外传里十二岁的卡卡西还没有名气,我算止水比卡卡西更厉害,十二岁就有名到别村年近三十的上忍都忌惮的地步。然后按最极端的情况推算,他就是在战争最后一年出名的,青也是在这一年和止水打架,47年十二岁的话就是35年出生,那么43年就是八岁,死的时候21岁,也很符合他一米八的官方身高。
然而这么一算其实他很有可能更大一点,但再大一岁就和卡卡西同龄了,颠覆了我对大家年龄差的印象,完全接受不能!
——翻烂动画漫画公式书就为了推算这么一个小细节,有这个时间为什么不用来学习!!!
评论(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