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向paro】鹰犬相闻（三）
放飞预警注意避雷：
鼬佐+带卡死亡BE前提下的佐卡结局，鳏寡孤独被包办婚姻，你白月光永远你是白月光，但活着的人相互取暖互为心友好好过日子，算治愈向……吧。
前文戳↓
一 二
三、
花店侧边的墙壁上“坏一赔十”的横幅亮得刺眼，佐助在向导的安抚下渐渐平静，顺着对方的视线看了眼那横幅，又回头瞅了瞅卡卡西。
“所以说要对花朵温柔一点啊，佐助。”
那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于是本来呼之欲出的感谢就被少年憋回了喉咙里。
“啰嗦。”
他冷哼一声，却也真的弯下腰来，目光温和而轻柔，用指尖掠过每一株花与草。
搭配出最美丽的花束，献给最亲爱的人。
第二站是甜品店。
带土偏爱的那家糕点房的店主夫妻早在十年前就已经病逝了，三年前，他们的独女嫁给了临街丸子店店主的儿子。战后木叶重建，两家店干脆合并成了一家，小两口由着自己的性子把店面装潢成蒸汽朋克风格。
虽然和他们经营的日式传统甜点有些不搭调，生意却是出奇的好。
刚进店门就闻到一阵浓浓的甜腻香气，钢铁咸党卡卡西早在出门前就往面罩内贴了一层必备的空气过滤罩，此时看着佐助不住皱眉的样子，他有些坏心眼地笑了起来。
“还是讨厌甜食么？”
“嗯。”年轻哨兵应了一声，又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似的补充道，“我讨厌甜食和纳豆。”
——最讨厌甜食和纳豆了。
回忆昏黄，一切倒回到某段勉强也能算得上美好的时光末尾。他曾对着同一个人说出同样的句子，还有完全不同的店面与同样姓氏的店主人，那个时候卡卡西也是要去买供品，但他还不是，桌面上留下的丸子与茶泛着热气。
“走吧，”男人拍拍弟子的肩膀，“红豆说这家店的味道从来没有变过。”
他们买了很多东西。
佐助原本只打算要些丸子，却在卡卡西一大段关于“甜党的世界里不仅仅只有挚爱之物”的理论下败阵下来，最后以红豆糕和三色丸子为主，辅以各式羊羹樱饼豆粉团子，两个人三只手，每只手里都堆得满满的。
此时已经快八点了，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天气不错，清新的风令人心情舒畅。
年幼的孩子们呼啦啦地从他们身边跑过，像一颗颗会动的小豆豆，为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事大笑着。
为什么会答应留下来呢？
佐助单手拎着大包讨厌的甜食，第一次心平气和地思考起这个问题。
留在木叶，和卡卡西结合，成为首席哨兵，然后守护这个——令人憎恶的、应该被改变的、根本不值得去守护的地方。
明面上来看是因为鸣人和卡卡西的劝导，或者说是利诱？总之那天卡卡西满脸严肃，说只要他留下来，他们就可以把鼬的名字刻在慰灵碑上。
其实他并不在意什么慰灵碑，他连火之国都不在乎，慰灵碑那种无聊的东西无论如何也不在他的考虑范畴内——当然鼬是在乎火之国的，可慰灵碑？那个人只会比他更无所谓。
在意慰灵碑的明明只是旗木卡卡西而已。
卡卡西那个家伙……佐助侧头看了他一眼。那时卡卡西说着“慰灵碑”这个词，眼里浮现出某种古怪又清澈的坚持，就好像那的确是个重之又重的东西一样。
至珍之物。
宇智波佐助已经没有什么至珍之物了，憎恨也好深爱也罢，它们都随着那场仿佛不会停的暴雨，死在宇智波遗址残破的石碑之下。
那之后他一直在战斗，如今连战斗也不需要了。
没有什么重要的。
然后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他站在你面前，想把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也献给你。
哪怕那个东西本身无聊透顶。
“S级绝密任务在五十年内都是保密期，鼬的真相现在还不能公之于众，但如果只是把名字刻上去，火之国也是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卡卡西蹲在慰灵碑前，熟练地把各色甜食分类装盘。
石碑不大，上面刻满了人名，佐助找了好一会儿才看到鼬的名字。
六个字符，就这样代表了他的一生。
这块石碑上刻下了成百上千个名字，密密麻麻的，写在鼬前后左右的都是他不认识的人，这些所谓“英雄”们又是什么样的人，拥有着怎么样的人生呢？
他呆呆地盯着兄长的名字，想了好一会儿，又好奇地打量起其他的人名。
其中有几个比较熟悉的——比如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和同期的日向宁次，他在他们的名字上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又继续往下看。
うちはオビト。
宇智波带土。
他突然回想起来，第一次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似乎也是在那天，鼬回到木叶，在丸子店点了三色丸子和茶，他对来店里买供品的卡卡西说自己讨厌甜食，在那之前隐约听到猿飞阿斯玛提到“obito”。
原来都是同一天。
太阳徐徐升高，影子渐渐缩短。
有时候卡卡西觉得慰灵碑是块有魔力的石头，每次在慰灵碑旁，他的思绪总是漫无边际地乱晃，然后时间就变得特别快。
这次也一样，他思绪漫无边际地晃着，想到第七班的初次见面——和今天差不多，差不多的时间起床，差不多的时间看带土，最后差不多的迟到。
好像已经迟到了……他抬眼看了看太阳的方向，换了个支撑脚让自己站得舒服点儿。但反正已经迟到了，再等一会儿也没关系。
于是他继续沉默下来。
“你哭过么？”打破这片寂静的是佐助，他像是也被慰灵碑的魔力影响，问的问题没头没尾的。
“这个啊……”卡卡西有些奇怪，却懒得多想，顺着哨兵的思路思索起来，“当然是有的啊，但以后肯定不会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会哭泣了呢，再也哭不出来了么，还是时间太久，你已经不觉得难过了。”
如果痛苦是永无止尽的，那人类为什么还要坚持活下去，如果一切都会被时间治愈，那又可以用什么来证明……证明他确实存在在我的心里。
头痛。
不知所谓的问题。
眼睛痛。
浑身无力的疲惫。
我大概是疯了……佐助想。如果说一定要找个人谈人生谈理想从精神世界谈到客观现实——当然他不承认自己需要这种东西，但假如一定要有这样一个人的话，明明是鸣人更加合适。
卡卡西？
不是说卡卡西不好，只是他并不习惯和卡卡西谈论……心情？
算了。
佐助突然觉得问出这种问题的自己有些可笑，他打算开口终止话题，却在同时得到了那位老师的答案。
“都不是。”他说。“一定要说的话……我是想要创造一个英雄不会在墓碑前流泪自责的世界。”
少年愣了愣。
“英雄？”他重复。
“啊，听起来好像有点自恋，说自己是英雄什么的，”他笑了笑，“但有人就这样觉得了，既然他那么肯定的话，我姑且就相信着吧。”
——相信我是英雄，相信此世间的英雄再不会流泪自责。
————————
土哥语录（1/1）✔
我爱土哥语录，其实鼬哥语录也很好，但熟悉鼬哥语录的佐助没有给卡卡西讲道理的社会心理环境，而且他自己对鼬哥语录的了解也不够深刻。
本文贯彻落实宇智波带土精神、宇智波鼬理论，坚定三个火影（柱间水门鸣人）重要思想，大蛇丸发展观。
评论(11)